小花匠纸纸

“我越过无数荒原,只为寻得心尖上一朵玫瑰。”
多墙头小透明,自娱自乐小咸鱼
咸鱼画手/文手/词作
暂时把lof当作存图站了hhh

两篇发在知乎的渣科幻

失踪人口回归,随便发点什么证明我回来了趴~✨


//如何以“抖腿”为开头,写一篇科幻小说?


我正坐在房间里听着歌抖腿。

忽然,我听到"咔嚓"一声,我感觉有点不妙。我低下头,发现自己一条腿抖断了。

我惊慌失措地大喊道:“妈,我腿断了!”

妈没回应我。

我更加慌乱,抱着那条断肢一瘸一拐地跑出房间,看见母亲双眼禁闭,直挺挺地躺在沙发上。

我嚎啕大哭起来:

“妈,你怎么了!你别死,你不要离开我!”说着,我冲过去猛地摇晃母亲的身体,期待能唤醒沉睡不醒的她。

“臭小子,你干嘛?活得太滋润了?”妈终于睁开了眼睛,伸手就在我脑壳上拍了一掌,恶声恶气地朝我道。我呼了一口气,还好,这么凶,一看就是我妈,没有被人精神入侵替换。

我带着哭腔说,“妈,我腿断了。”说着,我把断肢举到她面前,给她看。

我妈抄起断肢就给我脑壳来了个暴栗,“多大个机器人了还不知道自己照顾自己?没了我你可怎么活!咋咋呼呼的,多大点事儿!去,自己去地下室拿根新的接上!”

这时,我爸“噔噔蹬”地赶来了。“怎么啦?”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的我妈,又看了一眼我,“你又惹你妈生气啦?你妈充电呢,被你强行打断了,肯定心情不好啊……和你说过多少次了,充电的时候别打扰你妈……”

我委屈巴巴地看着我爸,“爸,我腿断了。”

我爸又对我妈说到,“你也是的,儿子他也不是故意的,你发那么大火干嘛?充电一会儿接着充就好了……”

我爸摸了摸我的脑壳,又拿过我的断肢看了看,继续对我妈说道,“儿子也大了,也是时候给他换个根好点的机械腿了。老用这些便宜货,也不是事儿呀。再苦不能苦孩子。”

我妈冷冷地斜眼睨着我爸,“说得轻巧,钱哪儿来?”她又嗤笑一声,“你倒是把你偷偷去大保健做全身机油护理的钱省下来给儿子买腿啊?”

我爸不吭声了。过了一会,他又唯唯诺诺地讨好道,“是,是,我老婆最贤惠了,为了这个家都操碎了心。你说的是,小孩子嘛,也没必要用那么贵的。容易养成攀比的风气,不好。隔壁老王家那孩子不是?哭着闹着要移植最新款的头发,不给,就跳楼了。送厂里去,修了小半年,回来整个机子都不灵光了,说话都一卡一卡的。你说现在这孩子呀,装个腿还说是情有可原,必需品嘛,头发它又不是必需品,你看那些研究我们的程序员,秃着不也好好的吗……嗨,你看咱儿子就不一样了,多上进,不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,你看刚才他来叫你时候的情绪模拟,越来越逼真了……”

与此同时,只听“叮”一声,我脑海中响起我爸的声音,是我爸发来的私信:“儿呀,爸爸也帮不了你了。乖,快去地下室自己拿条腿换上。哦,还有,别再惹你妈生气了,要不然她一生气,不给咱做饭了,咱家又只有一个充电口,被她占了,咱爷俩可就只能干吃电池了……”

我剁了跺脚——仅剩的那只,认命地抱着断肢,下地下室换腿去了。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//如何以「在那次事件之后,我与配偶的性别每隔一周就会发生互换」为开头写一个故事?


罗伯特和他的夫人都是演员。

他们为老板工作已经有一段时间了,可在一次电影拍摄过程中,出了意外,罗伯特先生和他的夫人同时受了严重的伤。但在善良的老板的帮助下,他和夫人都被送到了博士那儿,得到了最好的医治。博士是专门为老板的演员医治的医生——或者说,博士医治的人最后都成为了老板的演员。多么奇妙的事啊,老板的演员们由出生起,每一场病,都是在博士的医治下才恢复健康的。

演员们都默认,这是上帝创造的命运中浪漫的巧合。

罗伯特和他的夫人也不例外,虽然受了严重的伤,可在博士的治疗下,仿佛只是一晃神之间,他们就已经恢复健康了。

他们本来明天就要正式回到工作中去了。

可是——

“不,先生,我很抱歉。”罗伯特试图让怒气冲天的老板冷静下来,“但我恐怕我和我的夫人还不能开始工作。”

“噢,我的上帝!罗伯特,你是指望用您那荒唐的理由,继续浪费我的时间!在你被送去博士那儿期间,你,你和你的夫人——本该拍多少部电影!我本该赚到多少钱!好心的我,没有将你和你的夫人辞退——我本来大可以用些更新的、能持续工作的演员!但是我没有,而你,你们却利用我的善心,得寸进尺!”老板朝罗伯特咆哮着,“我真不敢相信,罗伯特,你怎么学会了找借口!你那所谓的学习能力没有用到演戏上,却用到了学习找借口上!我真不敢相信——你给我再重复一遍,重复一遍你那荒唐的借口!”

罗伯特冷静道,“虽然这令人难以置信,但老板,千真万确——在那次事件之后,我与配偶的性别每隔一周就会发生互换。”

“这可真是,真是前所未有的荒唐事!”老板气得牙齿似乎都打起了颤,“那该死的老东西当初承诺我,说用你们这些东西,会比外面那些普通演员划算得多!说你们不用休息,可以一直为我不停地拍摄,工作!可你现在,你真该好好听听你自己在说些什么,你居然说你还不能开始工作!居然还是这种比唐纳德还荒唐的理由!噢,我真是被驴踢了脑袋,才会信了那老东西的忽悠!”

“噢,老板,您指的是博士吗?我想您不该那样称呼他……”

“闭嘴!”老板粗暴地打断了罗伯特的话,拨通了博士的手机,“把你教我做事的力气花在跟你可敬的博士解释你那荒唐的理由上吧!”

罗伯特接过老板的手机,对着手机那一头的博士又重复了一遍,“是的,博士……这令人难以置信。但在那次事件之后,我与配偶的性别每隔一周就会发生互换。”

“噢,我亲爱的罗伯特。我想你的意思是,你和你的夫人,在工作中受伤送来我这治疗——回去之后,你们俩的性别每隔一周就会发生互换,是这样吗?”博士和蔼的声音从电话那一头传来。

“是的,博士。”

“好,罗伯特。我想也许是上次的治疗出了什么问题,不过你别担心,会好起来的。只不过我恐怕你和你的夫人不得不再来我这住一段时间了。现在将手机还给你的老板吧——我还有些话想跟他谈谈。”

罗伯特顺从地将手机还给了老板,不出意料,老板又开始对着手机那头的博士大发雷霆。

罗伯特呆呆地望向窗外,看见了城市纸醉金迷的繁华夜景。但他并没有享乐的欲望,他似乎生来就是要工作的。耳边不断传来老板气急败坏的声音,“先生,你承诺过,他们能够一直工作!因为这样,我才会使用他们,但现在……”一会儿,是博士不疾不徐的解释,“是的,先生,我的确这样承诺过——您别着急,肯定是我的助手把什么搞错了,才会变成现在这样。您别担心,您只需要把罗伯特和他夫人送到我这儿来就好了,剩下的事情我会帮您办妥。当然,由于我们的失误给您造成的损失,我们也会给予一定补偿……”

博士可真是个儒雅的人呀。

罗伯特在心中感叹,继续望着窗外的景色,与其说是在欣赏,不如说他不知道该做什么。他的听力很好,好到甚至能听见手机那头博士细微的回复。马上就又能见到博士了吧啊。罗伯特这样想着,他似乎一直来就对博士有着莫名其妙的好感。

嗯……不过仔细想想,他的夫人好像也是这样。不,应该说老板的所有演员们都很喜欢博士。或许是因为他温和的性格,以及尽心尽力为每一位演员治疗吧。

罗伯特不愿纠结了。反正博士是个好人,这点是不容置疑的。随后,他又漫无目的地盯着高楼下的车水马龙,放空了自己。

第二天,罗伯特和他的夫人被送到了博士的医院。

说是医院,却没有挂号的地方。被老板送来给博士医治的人很多,来自各行各业,无一例外都是博士亲自治疗的。

所以说,博士真是个好人啊。

罗伯特又一次感叹道。此时,罗伯特夫人正友好地与博士握手,博士注意到了罗伯特的目光 ,回他以一个亲切的笑容。

罗伯特感觉自己的心由出生以来第一次跳动了起来。

罗伯特和他的夫人很快被送到了不同的治疗室。博士走近了罗伯特,对他和蔼地说:“不要害怕,和往常一样,睡一觉起来,检查和手术就都会完成了。”

罗伯特朝着博士微笑,“没关系的,博士。有您在,我不会害怕。”

博士皱了皱眉,“你说什么?罗伯特。”

“我说,有您在,我不会害怕。另外,在上一次手术后,我们又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,我很想念您。”

“不,罗伯特,你现在应该担心您的夫人才对。她和你一样,生了奇怪的病,现在正在等待着治疗。你应该担心她,而不是想念我。”博士淡淡道。

“可是博士,我并不担心她,但我是真的想念您。”

“谁教你的,罗伯特?谁教你这样说的?”

“没有谁教我。我只是表达出了我内心的真实感受,博士。”

“我明白了。”博士不再用审视的目光盯着我看——那让罗伯特感到——难过,他以前从来不会有这样的感受,即使是被老板狠狠斥责时,也不会。博士将手放到了罗伯特的肩头,“睡吧,罗伯特。睡醒了,你就好了。”

罗伯特眼前一黑,失去了意识。

“虽然不知道……还有没有醒来的那一天了。”博士推了推眼镜。

“小蒋,罗伯特和他夫人的检查报告什么时候能出来?”博士离开了罗伯特所在的房间,来到另一个房间里,朝着他冒冒失失的小助手问道。

“很快,博士。”被称作小蒋的助手手忙脚乱地操作着房间里的机器,“出来了,博士。”

“是什么问题?”

“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。模拟大脑的性别认知出现了周期性的紊乱……两个人都是这个问题。需要开颅修理一下模拟大脑。毕竟上次的事故实在是太严重了……百分之七十五的机体都损毁了,能修复到这种程度,已经算很不错了。留下一些这样的小毛病很正常。”

“我还没说什么,你就给自己找了这么多借口。”博士狠狠地敲了一下助手的头,“这就是你修复机体时粗心大意的理由?”

“对不起,博士,我错了。”助手立刻乖乖认错,“但是我不明白,博士。为什么损毁都这么严重了,还要送来修理呢?直接买新的演员去,不是更好吗?”

“还不是因为签订合同时说了,在三年内机械演员出故障,由我们免费修理。”博士恨恨地说道,“你也看到了,那老板一副小气嘴脸,恨不得买的机器人一刻不停地一直工作,最好身上每一颗螺丝钉的价值都发挥殆尽。”

“我明白了。那我去修理罗伯特和他夫人的模拟大脑了,博士。”

“去吧。”博士在房间的椅子中坐下,靠在椅背上,开始闭目养神,“噢,对了。罗伯特就不用修理了,直接送去销毁吧。”

“为什么,博士?”助手很惊讶,“那我们拿什么向他的主人交差呢?”

“去仓库里拿一个一模一样的'罗伯特'来,这种简单的事情还需要我教你?”博士睁开眼,嫌弃地看了助手一眼。

助手还想问些什么。“怎么,小蒋,还留在这干什么呢?”博士又闭上了眼睛,“莫非是想谈谈如何弥补你上一次修理罗伯特和他夫人时的失误?他们的主人可跳着脚要我们赔偿损失呢。”

“对不起!博士,我现在就去工作!您看我刚工作不久,我也不是故意的,确实是损毁太严重了……我以后会更加小心的,这赔偿……”助手可怜兮兮地望向博士。

“知道了。这次我先帮你担着了。”博士不耐烦地挥挥手,示意助手出去。

“谢谢博士!”助手一溜烟地跑出房间,正准备关上房门。

“赔偿的费用按月分期从你的工资里扣。”博士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。

“啊?”

“还啊?想留下来谈谈实验失误造成严重后果的追责条例吗?”

“对不起,博士!我继续工作了!”

“碰!”门关上了。

助手来到罗伯特所在的房间,查看他的情况。她惊讶地发现,罗伯特的模拟大脑,居然在做梦。梦境里,罗伯特的性别又一次与他的配偶发生了互换,他——不,现在应该是她,她与博士在高楼顶层的办公室里,并肩站在窗前,看着窗外的夜空里绽开一朵又一朵烟花。

助手笑起来,“我好像知道博士要销毁你的理由了。”她思忖着,应该是刚才她关门的声音太大了,罗伯特听到了,将那跟烟花联系了起来。

“真是个聪明的机器人。”助手说着,在机器上一顿操作,几分钟后,机器屏幕上出现了“重置完毕的字样。

“好啦,这样你就又是全新的'罗伯特'了。”助手看着屏幕,十分满意。随后,她又看向罗伯特说道,“你该感谢我,让你获得了重生的机会。”

“去地下室拿一个新的机器人的话,所有行为和认知都要从头开始设定,麻烦死了,我才不要呢。”助手嘟囔着,“哼,老东西,你怎么不自己干啊!本来这些事就不该是我做。上次的手术也是,还要追究我的责任,扣我的钱,本来就应该你自己动手做……气死我了……”助手一边嘀咕,一边“砰”甩上了房间的门。

她不知道的是,黑暗房间中,罗伯特刚被重置过的的模拟大脑里,又放起了烟花。

 一朵,两朵,三朵……在辽阔的漆黑天幕上,显得分外瑰丽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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